关押之地也是府衙。
在大理寺的公差所调查的、有关宋牢头的人际关系里,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张翼(也就是陈基),跟阿弦。
大概是一种本能,袁恕己觉着阿弦跟陈基的出现,仿佛一个征兆。
这天袁恕己暂得清闲,且又因为案情毫无头绪,便在傍晚时分,前来平康坊找寻阿弦。
谁知阿弦并不在家,虞氏接他入内坐了,十分体贴地烫了酒,又极快地弄了两样小菜,自己却退后陪坐旁侧。
袁恕己见屋内“窗明几净”,桌上又飘出阵阵饭菜香气,不由笑道:“你这样能干,怎么周国公也舍得把你送人?”
虞氏道:“这倒并非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
袁恕己啜了一口酒:“那你觉着值得么?”
虞氏道:“没有什么比能近身侍奉自己喜欢的人更好的了。”
袁恕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他动了动唇,却未曾说什么。
片刻,袁恕己又问虞氏些有关周国公的话。虞氏自然多有赞誉,并不背后非议主人。
袁恕己见她滴水不漏,便笑道:“怪不得周国公放心把你送人。果然是个极稳妥的。”
袁恕己从下午等到黄昏,又到晚间儿还未归来,袁恕己已忍不住有些担忧了。
虞氏倒也罢了,反应十分地淡然平静。
袁恕己出门徘徊打量,又盼多时,才见阿弦跟玄影两个从街头出现。
他喜欢地招手,玄影也飞跑过来,继而是阿弦:“大人如何在这儿?”
袁恕己道:“想你……们了,最近偏都不得空,好歹找了个空子,你又是去你来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阿弦道:“并没有玩什么,只是见了人。”
袁恕己问道:“见了什么人?”
阿弦道:“是户部侍郎许先生。”
袁恕己挑眉:“是这位先生,倒果然是个能人,向来风评甚佳。”
阿弦笑笑,并不再说此事,只对袁恕己道:“我还没有恭喜大人留京呢。”
袁恕己先前心心念念所惦记着的也就是留京,毕竟只有在京中才有可能施展胸中丘壑,也距离那权力的顶巅最近。
可是……不知从什么是后期,这种念想居然略淡,甚至在调令下达之前,袁恕己所想的最多的,是离开。
当然,不再是他一个人离开。
此刻听了阿弦的“恭喜”,袁恕己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罐,调料们乱杂杂地错落在一起。
他虽一时无话,阿弦却道:“大人如今入了大理寺,又荣升少卿,这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袁恕己咳嗽了声:“你还小,哪里懂什么叫得偿所愿?”
阿弦道:“我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我白跟着阿叔读了那许久的书了。”
正说话,虞氏因见天色已暗,那两个人却始终不见,便出来催了进内。
今夜袁恕己便留下吃了饭,又说起最近的情形。
虞氏道:“我听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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