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假装没听见的,避开袁恕己瞪视的目光。
正在心里琢磨何以为继,袁恕己叫人将连翘带下,忽道:“若这会提王甯安,你觉着他可会招供?”
阿弦道:“此人老奸巨猾,何况如今又无任何证供,连翘所说,只是捕风捉影,除非小丽花姐弟……”
袁恕己道:“可惜一个死,一个下落不明。”
阿弦听他语气有异,抬头却见袁恕己目光灼灼:“方才连翘说那血字她写了后又拭去了,你又如何能看见?”
阿弦早料到他会问这宗:“她大概是没擦干净,留了一个角。”
以连翘的行事,怎么会不留神留下一个角?再者说……
“呸,”袁恕己忍无可忍:“好一张随机应变的油嘴!你自个儿想想,只在这血字上头,你换了几种说法了?”
阿弦眨了眨眼,顾左右而言他:“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小人也该告退了。”
但如果连翘将血字擦拭的干干净净,阿弦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姓王的有嫌疑的?总不会是信口胡猜,一语中的?
可袁恕己竟有种不敢去深究的忌惮之意,深看她片刻:“今日我派人跟踪,拿了连翘,你可恼恨不平?”
阿弦低着头:“小人怎么敢。”
袁恕己哼道:“你不敢最好,我也不过是想快些破案罢了,只是我有一种预感,那孩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因夜深,便等明日再提审王甯安。阿弦往回的时候,已是子时过半。
玄影一早就在府衙门口的石狮子底下趴守着,见她露面,才精神抖擞地跳起来迎接。
一人一狗往回而行,不多时,将过一条窄巷的时候,玄影忽然呲牙,扭头冲着巷子里吠了一声。
阿弦瞥见,不由加快脚步,想要急离开这里,然而才走出四五步,却复停了下来。
她垂首站在原地,半晌,忽然下定决心一样,缓缓抬手,抚上原本被蒙住的右眼。
书房内鸦雀无声,只听连翘道:“那一次,我仍旧去菩萨庙,发了食物,正要走的时候,听见草丛里有动静,拨开草丛,发现竟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伤痕累累,安善跟我说他叫小典。”
妓院之中对一些不听话的姑娘常常也会用些法子调/教,连翘一眼就看出小典身上的伤是被人刻意折磨所留。
连翘看出不妥,奈何小典戒备心很重,始终不肯吐露内情。因时候不早,连翘只得先回楼中。
等改日连翘终于又脱身前往寺内,小典却已经失踪多日了。
门外夜风乍起,掠过窗扇,呼呼有声。
阿弦扫一眼窗上,又看看门口,伸手在眼罩上轻轻地挠了两下。
袁恕己正问连翘:“那么,这小典果真就是小丽花的胞弟?你又如何认出来的?据我所知,桐县里也极少人知道她还有个亲生弟弟。”
小丽花在千红楼里名声最是低贱的,而且她也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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