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实在是太好了。
这些日子,便有不少三姑六婆拐着弯儿的找老朱头说话,尽是说媒拉纤的,看看那些女方的出身,年纪等……
就算阅人无数的老朱头,也忍不住要感慨一句:“当真是老少通杀,风靡万千呀。”
他本来还想把这个当成一件趣事,等阿弦回来后告诉她,且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但是此刻,玩笑的心早就不复存在。
一盏油灯之下,两人对面而坐,老朱头捧起茶,不知不觉喝了半碗。
“我有一件事,正在想,”老朱头说,“你既然问了,不如替我参详参详。”
英俊道:“是何事?”
老朱头哑声道:“我……我想带着弦子,离开桐县。”
英俊不言语,老朱头打量他的神色,却依旧是个“波澜不惊”,老朱头笑道:“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惊讶么?”
英俊默默问道:“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朱头一怔。
这一个停顿,已经坐实了英俊的猜测:“是有人找您了?”
老朱头微微受惊:“你……”他站起身来,双眼盯着英俊,眼神狐疑而不安。
门口的玄影扭头回看,他又嗅到了白日里似曾相识的那种恐惧气息。
善堂,账房。
书桌后,灯影中,一道人影坐的端直。
忽然,薄薄地纸靠近蜡烛,火光燃起,顿时让整个房间都亮了一亮。
待纸烧成灰,修长的手指一动,似不小心,把桌上的杯子碰翻了。
茶水倾覆,将字纸灰冲散,犹如河流肆意,冲屋毁田,面目全非。
遥遥夜色中,依稀传来犬吠的激烈声响。
桌后的人本沉静而坐,霍然起身。
蜡烛的光芒正自摇曳,不料房门被什么陡然撞开,呼啦啦!冷冽的夜风涌入。
“噗”地细微一声,便将烛光扑灭了。
烛影明灭间,那素衣白裳之人已闪身出了房门。
长街。
玄影并未如袁恕己所愿去请“救兵”,它绕着两人身侧呲牙狂吠,狂躁地起落窜跳,却收效甚微。
袁恕己拼命抱着阿弦,用尽毕生之力,却无法将她从原地抱开。
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谁知相争之间,鼻端却嗅到一股血腥气。
定睛看时,不由毛骨悚然!
原来阿弦的腿上,竟莫名地出现几道血痕,伤痕十分新鲜,血珠子尚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砖地面上。
若非袁恕己也算是个经历过尸山血海、性情狠绝的人,只怕已经被吓晕过去。
“小弦子!”他怒不可遏,若是活生生的敌人,他一定要真刀实枪地同对方拼的你死我活,但是现在,却偏偏有心无力,“有什么冲我来,混账们,冲我来啊!”
袁恕己的怒喝对于厉鬼们来说毫无影响,得了阿弦一句“来吧”,群鬼就好像得到了邀请,禁制全退。
对厉鬼们而言,就宛若美味可口的食物放在眼前,毫无防范,每一只鬼都想来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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