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说看。”
阿弦道:“没什么,不好比。”
敏之挺身,双眸直视着她道:“偏要你说,快说!不许扯谎欺瞒!”
此人喜怒无常,十分不好应付。阿弦本不愿再跟他多话,他却偏又咄咄逼人。
阿弦道:“彼此性情不同而已。阿叔……”心底忽然想起在桐县的那夜,阿弦叹了口气:“阿叔是暖的。”
“暖?”敏之起初不解这简单的一字的意思,待领会过来,已经睁大双眸:“你说什么?崔玄暐……暖?”
他仿佛听见什么天方夜谭,想大笑,却又收声:“我当真怀疑我跟你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人了。”
阿弦不动声色道:“是不是同一人,贺兰公子带我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敏之带笑斜看她:“好小子,知道给本公子下套了?”
阿弦道:“我回答了公子的问话,公子总该也回我的问题。”
敏之盯着她看了片刻:“我不知道他如今何在,但总归不会差,因为……他是从我手底逃走的。”
“逃走?”阿弦忧心不已,提高声音:“那夜在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阿叔做了什么?”
敏之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现在轮到我问了!”又催促道:“你为何说他……暖?”他说出这个字,想到那人的脸,仍觉着很不适应。
一想起英俊,阿弦的眼神也因之变化,不再是先前那样怒恨,反而透出些柔和朦胧的笑意。
想到桐县的种种,两人一起走过的长安路,阿弦道:“因为阿叔很好。不管多冷的天,只要在他身边,我就不觉着冷。”
贺兰敏之看的分明,此刻虽未得到阿弦的回答,心中却已经对她的说法深信不疑,但与此同时……却更好奇。
贺兰敏之喉头一动,继而道:“整个长安,只怕只有你是这样想的。在冰山之前能觉着暖,倒也算是一大奇迹。”
阿弦道:“为何说阿叔是冰山?”
敏之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他到底是个心思通透之人,话未出口,便又笑看阿弦:“你又套本公子是不是?”
阿弦垂头:“哪里敢,只是好奇罢了。”
贺兰敏之嗤之以鼻,只是也并未再追问阿弦什么,只是静静地靠在车壁上出神。
马车骨碌碌往前,阿弦见他默不做声,便试着掀开窗帘往外看。
她的心在担忧英俊跟玄影之外,还有一个于京兆府中养伤的陈基。
李洋亲自率人来对付自己,阿弦担心的是他还会针对陈基。
一念至此,阿弦道:“贺兰公子,李家的人捉我不成,会不会再对我大哥下手?”
敏之淡淡道:“他若还敢去京兆府闹翻天,李义府也救不了他了。”
阿弦的心略宽了些。
敏之脸上却露出玩味的笑意:“其实有点古怪,这一次闹得满城风雨,按理说李洋不至于再针对你,难道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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