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把那枚被自己团的皱巴巴的落叶往严肃的脸上砸过去。
无奈她宁姑娘没有练到飞花摘叶可伤人的功夫,一片乱糟糟的落叶飞出去,还没接触到某人的脸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之前宁可总是觉得,严肃今天穿这一身好看是好看,却总有几分文过饰非的浮夸,此刻才品出真味来,好马配好鞍,相得益彰。
而严肃已经在宁可身前停下,指尖一弹,耍酷似的弹开防风罩。“走吧,宝贝儿?”
宁可上前两步走到机车跟前,纳闷的问:“你从哪里搞到这种东西?”
“刚刚去那边,跟一个英国帅哥借来的。”
“借?”宁可十分的诧异,“大街上,你怎么借人家一辆机车?严上校,难道英女王统治下的子民都是你的忠实脑残粉?”
“当然。”严肃得意的笑着把头盔递上去,“不是。”
宁可哼了一声,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接过头盔来默默地扣上,再解开风衣下摆的两个扣子抬腿跨上后座。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女时代,跟心爱的王子一起,乘风破浪,沿着一条无止境的公路,一如既往的冲出去,就算路尽头是一片荒芜,那也是天荒地老的美景。
“坐稳了。”严肃拉过宁可的手抱到腰上,平缓地发动了车子。
机车以30码的低速开出剑桥镇,随即提速北上。
半路上,宁可问及要去哪里,严肃假装听不见,反而一冲油门,让宁可不自觉抱得更紧。
天色渐渐黑下去,宁可看到街边的小镇上亮起灯火,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想要放纵与呼喊,想要暂时放下尘世的束缚与责任,羁绊与恩仇,只这样一如疾风的飞驰到天涯海角去。
寒风中,她用力抱住身前宽厚的肩背,用头盔用力蹭了蹭,心情渐渐舒展。
严肃开车哈雷机车拐离大路,绕进乡村小巷,穿过静谧的小镇,走上一条私家道。大路尽头的铁门外,一个制服笔挺的门卫恭敬而戒备向他们行礼,严肃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刚刚的订房记录。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从门内迎了出来。
这是一位老式英国管家,看见他的时候宁可立刻想到了古家的布莱尔。
老管家笑得克制有礼,言行举止都透着纯净的蓝血。当他看见严肃骑着的那辆重机车时,轻轻地叹口气。虽然姿态与声调都经过严格的控制,力求恰到好处表达出某种不满,也足以让你感觉到他极为克制而内敛的一点点诧异与失望
严肃对周围事物的感知早就超脱出常人的范围,虽然不明白这老家伙的叹息所为何事,但也感觉到了几分不对的味道。
宁可却修眉一挑,下巴微微昂起,眼神撇过去的角度都经过了细细的测算,压低了声线,刻意咬准发音说道:“请帮我们把车子送去车库。”
老管家一愣,然后惊讶的打量了宁可两眼方吩咐门童去停车。
接下来是对验证码,对护照,办理入住手续。
等到点餐时,宁可拿着菜牌极其挑剔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又拿捏着声调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神情,那叹息,比刚刚老管家的那一声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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