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表面。
后来，她见到楚晔抱着母后尸身，像个孩子一样痛哭，也被他拼死护在身后。
楚晔说，本宫是太子，是兄长，一定会保护好弟弟妹妹，就是死，也要死在你们前面。
他不必死。
兄长保护了她这么久，这一次，换她来保护兄长。
有些事楚晔没有做，便由她来做吧。
“还得是本宫。”楚意喃喃道。
枕雪：“公主若决心掺和官场之事，劳心劳神，要更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本宫如今已经大——”
殿内忽然暗了一下，下一刻，一声闷雷响起。
楚意浑身一震，僵硬起来，硬生生将“好”字憋了回去。
枕雪已经反应过来，立即关好门窗，忍着笑道：“公主莫怕，只是打雷而已，而且，公主如今已经大好。”
“本宫没怕！”楚意咳了咳，告诉自己不过是下一场雨，又不是让自己被淹。
须臾，外面响起簌簌风雨声。
楚意咬了咬牙，抿唇道：“本宫柔弱不能自理，还是先睡了，晚膳时候再叫，那时父皇大概也来了。”
“奴婢遵命。”
她看见搭在旁边的蟒袍披风，又吩咐：“寻春，你叫人把披风送还给兄长，再给他送去两个汤婆子，还有蓑衣。”
枕雪没有拆穿楚意平静外表下的惧意，又用帷幕盖住明窗：“春雨寒冷，奴婢再给殿下添一盆炭。”
楚意内心一动，视线微凝，好像看见了殿外呼啸的风雨声。
她是怕水的，从身到心。
楚意幼时曾掉进过水里，大概是年岁太小了，她自己都记不清是何原因，也不记得掉的究竟是湖还是河。
这事，还是因为她被暴雨声吓哭后，听楚霆骁说的。
－－－－－－题外话－－－－－－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出自李商隐《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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