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黛擅自放弃公主的身份,对不起列祖列宗,不配嫁给大祭司,她却倾慕庆荣已久,希望能够嫁给他。
皇族中知道此事的人,都认为魏含烟是贪慕庆荣的权势与地位。
魏远山当时也没有想到,魏含烟为了嫁给庆荣,竟不惜辱骂诋毁自己的亲姐姐,为此,他差点与魏含烟反目为仇。
后来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庆荣,四处耀武扬威,老晋皇或许是也没有需要用“解毒皇血”的地方,居然就这么对脱离皇族的魏如黛,从此不闻不问了。
不论如何,魏含烟都是魏远山和萧晏的亲人,她虽然是抢夺大祭司夫人的身份,但那个身份,正好是魏如黛逃避的。
而且魏远山说,含烟公主是个体质正常的普通人,她嫁给庆荣,不必做皇族的“药”,阴差阳错之下,反倒替魏如黛解了围。
“公子,祭司府已经搜遍,也没有找到密室。”又有一人来报。
萧晏皱起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绛城已经封锁,城门由岑霄带人看守,庆荣与魏含烟不可能出城,他们一定还在城里,或者,就藏在祭司府内。”
这时,魏远山手下的偏将前来:“公子,殿下让末将告诉你,他已经在皇宫后面的暗道抓住了奸臣庆荣,正在追捕新帝!”
“太好了!”
“那个奸臣蛊惑新君,背叛大殿下,残害百姓,简直罪该万死!”
旁边追随萧晏的晋国士兵们都露出喜色,即便庆荣在晋国的地位仅次于皇帝,但他们已经知道,新帝这一个多月搜刮民脂民膏的计策,就是出自庆荣之手!
他们心中,庆荣就是晋国最大的奸臣!
“只是,庆荣身受重伤,还没有交代出含烟公主在何处就晕了过去,大殿下说他身上没有公子想要的东西。”来人又补充道。
萧晏明白魏远山的意思,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魂铃”,魂铃果然不在庆荣手中,而是在祭司府内。
“进去看看。”萧晏向别院走去,一行人跟在他身后。
早春寒凉,祭司府内种植着紫竹与青松,地面是由青色鹅卵石铺成。
萧晏走到门前,书房的门在刚才搜查的时候已经敞开,可以看见里面的书案座椅,和寻常书房没有什么两样。
萧晏却觉得自己胸口的温度越发炙热,一只手不由自主的落在剑柄处。
书房内布置的典雅简洁,桌上有文房四宝,正堂悬挂着“淡泊致远”四个字,旁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副晋国舆图,一副《夫子讲学》水墨画。
楚意跟在他身侧,看着墙上的水墨画,道:“这夫子讲学是大师所作……对了,大祭司庆荣已经年过半百,那下一任大祭司,也就是他的徒弟呢?”
“庆荣只有一个徒弟,姓童名川,年仅十八岁,只是不知道童川现在人在何处,可能也跟着新帝跑了。”
萧晏眼中一道精光掠过,自言自语地反问:“庆荣在皇宫暗道被抓,意味着他想和新帝一起逃跑,那为何刚才祭司府内还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家丁?”
楚意道:“因为他们还要保护那位童公子!”
说着,她走到那副水墨画面前,拔出自己的佩剑,剑尖挑起画作。
既然是夫子讲学的画作,对应大祭司世代师徒传承的规矩,这幅画后面一定有什么。
画作被掀开,一扇一尺见方的铁制窗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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