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当爸爸的兴趣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不好意思，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每说一句话，秋城脸色就苍白一分。
“不过我之前，还真的意外怀过你的孩子，知道的瞬间，我当然是迫不及待要打掉了，不过被你虐待很了，身体虚弱，医生说不适合打胎，让我暂时调养好身体，再到医院去打胎。”
贺言还在笑着说：“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我只觉得人生一片昏暗，看不到半点光明，还来不及打胎的时候，因为你往我肚子里踹了一脚我又进了医院，那时的一脚……可真疼啊……”
“待在医院医生说因为动了胎气不稳定不能打胎的时候，那时我就想啊，你没用了一点，我当时都没有半点力气晕倒在雨中了，你既然都能踹那么狠的一脚过来，怎么不再用力一点，直接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踹没了呢，省得我还要打掉。”
秋城的身体抖了抖，看着他刺眼的笑容，听着他刺耳的话语，桃花眼渐渐地红了起来，张了张那微微发颤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贺言笑说：“不过我想你肯定也不在意，把程霖风风光光接回去住，让我滚到另一边去住，顺便为了不让程霖发现我们两个人之间那肮脏恶心的肉体关系，也为了维持你在程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还让我给程霖当司机送他上学。”
“说我不过是你家里的佣人，让我平时多做点苦力活，不能闲着，可你管不住发情的自己，硬要压着我操，爽完人就走了，不管我死活，大半夜的，我还得自己爬着起来去医院，回来了又得被你暴力毒打，接着去医院，再从抢救室出来。”
“从抢救室出来没多久，又再因为你的什么其他误会，接着对我拳打脚踢，接着进抢救室。我的命不值钱，对你来说活得像条狗。”
秋城红着眼睛看他，他每说一句话，脑海里就浮现出相对应的画面，眼泪也就跟着涌上来，还布满了血丝，颤抖地叫着：“贺、贺言……”
他带给贺言的那些伤害，还历历在目，是不可能会抹掉的过往，鲜血淋漓，就算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无济于事，什么都没有改变。
世上也没有后悔药，能够让时间倒退，重新回到过去，让他阻止一切事情的发生，也许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无法收拾的局面了。
贺言看到眼泪从秋城眼里流出来也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太虚假了，只是笑着自嘲：“我不管你跟程霖认识多久了，可我们两个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年，十年了，你宁愿相信程霖的三言两语相信他那破绽百出的演技，却从不相信我……”
“秋城，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失望吗？”
“我……”秋城的身体抖了抖，手指不安地蜷缩在一起，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些哽咽，“对不……”
贺言打断他：“从一开始不顾一切地付出，十年了，我自认为从未有愧于你，从充满希望，到绝望，再渐渐地转换成憎恨，你有体会过吗？”
秋城僵硬又无措地站着，流着悔恨的泪又有些害怕，找不到一句可以为自己辩解的话。
看着他这个模样，贺言气笑了，情绪一下子失控，拽过他的衣领嘶吼：“你有体会过吗？！”
“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残忍无情！！”
“我曾一片赤城的心喂了狗时你怎么不说！”
秋城被他拽着吼着，脑袋“嗡”的一声，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红得好像会流血。
那些悔恨以及心疼的情绪一下子翻涌上来，秋城身体又抖了抖，红着眼看他，为自己的过错悔恨又带着一点害怕，声音微微颤抖地哽咽：“贺言，我……对……对不起，我……”
“啪！！”
贺言气得脸色涨红，呼吸加速，一巴掌直接把秋城的脸都扇到一边去，再将他拽过来，猩红着双眼，恶狠狠地道：“对不起？你的对不起是我这辈子觉得最廉价最看不起最恶心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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