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也因此惊醒了趴在床边的秋城，一见他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心里一惊：“……贺言？”
秋城想到昨天医生瞩咐他的话，担心他有什么事，睡意全无了，小心翼翼又很着急都凑过去，声音还有沙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明明是醒了，却没有任何回应，只能看到他缩成一团的身子在颤抖着，秋城心都要凉了，怕弄疼了他，动作轻柔地将他翻了过来。
看到的却是贺言红着双眼，眼泪从他的眼睛里不断地流出来，当秋城抬起他的脸时，好像害怕被人看到似的，又将脸埋了回去，肩膀发颤。
秋城呆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因为昨天痛哭过，今天他喉咙还有点疼：“贺……贺言？”
贺言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好像这样能够让他有安全感，低声哽咽道：“我好像怀孕了……孩子又没有了……还不知道是谁的……我明明是男的……”
秋城半晌过后就反应过来了，如果还是平时清醒的贺言，醒来后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的，因此秋城也顾不得惊讶什么，急忙把医生叫来。
经过医生一番调查后，告诉他：“通过检查结果表明，他的体内还藏着一种毒素，至今还在他身体里，或者说是脑海里，受了这个影响。”
秋城听都没有听过：“……什么意思？”
医生说：“就是那是一种毒素，会影响到人的大脑，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结果，能够让人变得痴傻，受到刺激的情况下，很容易受到影响。”
秋城脑袋在一瞬间短路了一会，想起贺言车祸以后再见时的状态，没有记忆后，人也奇怪得很，所以也是因为那什么毒素影响的？
可是什么时候的事？
最终秋城了解到，那是一种需要被注入人的体内的，并且注入他体内的时间好像就是贺言出车祸住院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那时可以看望贺言的人，除了医生护士，就是他跟程霖。
而后医生又说：“不过这次好像不是受那毒素的影响，应该是他个人的心境问题，在受到冲击的情况下，不到一周左右应该就会恢复了。”
医生走过，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秋城看着贺言缩在床上，心里抽疼得很，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鼻子又发酸了，眼睛也红了一些，沙哑地叫了一声：“贺言……”
秋城红着眼睛吸一口气，弯腰给他拉了拉被子，忍着想要把他抱进怀里的冲动，低声哄他：“你饿不饿……我下楼去给你买东西吃好不好？”
“不……吃……”贺言低声地回了句，双眼无神，此时他只觉得腹部很疼，心里又是说不出的压抑，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过分又残忍的事情。
可他偏偏没有印象了……
贺言垂下了眼睛，好像陷在自我的世界里，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眼眶还有些红润，气若游丝地开口：“肚子……疼……孩子没了……”
秋城瞳孔一缩，原本忍着情绪在哄他，可随着贺言这一句话出来，他眼泪差点都要跟着掉下来，心脏抽疼，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消瘦的手，沙哑道：“没关系的……你没事就行了……孩子……”
秋城想到了医生说的那些话，咬了咬牙，眼睛红红的，温柔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孩子……我们不要了，以后也不要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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