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食物都收拾好，把小桌子也收回去，腾出地方给他休息。
贺言脑袋昏沉沉的，躺回床上的时候谁也不愿意搭理，有时候翻身时，会不小心扯到腹部，狠狠地抽疼一下，会让他身子瑟缩。
知道他不想说话，秋城也就没有出声打扰，在旁边守着，直到他入睡了再给他拉好被子。
“好好睡吧，没事的……”
三天过去了，贺言还是这样的状态。
秋城开始有些不安，并在贺言安心睡着的时候，秋城开车离开了医院，去找程霖算账。
这几天，因为医生嘱咐他，贺言情绪不稳定，如果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尽量多守在他的身边，因此秋城暂时也没有机会见程霖。
自从上次程霖想要逃走被抓回来以后，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被秋城的人盯着，直接把他发配去做苦力活了，如果做不好，就把他卖进山村里，给那些没有媳妇的乡村老男人生孩子去。工厂那边，机械的声音吵得人烦躁，原本心情就不好的秋城拧紧眉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有人毕恭毕敬地上来打招呼：“秋总，你来了。”
“程霖呢？”秋城长话短说，沉着一张脸。
那人如实地说道：“程霖他在那边，现在工作还没有完，人手不够，那些请假人的活都丢给他干了，干不完就没饭吃，他整日顶着个肚子在忙活，说起来也怪，他那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秋城已经有一个月左右没有见程霖了，说起来他怀孕应该也有几个月了，确实藏不下去了。
这儿的主管说：“这里的人私底下都在猜那会不会是一种什么怪病，都怕被他传染了，也不敢靠近他，半夜三更的时候，还会见他捧着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小声痛哭，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不用说秋城也知道是胎动，以及动了胎气罢了，毕竟这边工地里都是苦力活，搬砖，以及挖坑或者给其他工人搬铁、上水泥之类的粗活，都是需要体力的，而他肚子里又怀着孩子。
烈日当空，秋城跟着去工厂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程霖，他人本来就是消瘦的，如今又怀孕了，好像又瘦了一大圈，显得那肚子更加圆润，正穿着一套宽松又脏兮兮的工作服，满头大汗。
跟当初那干干净净，看起来清爽的青年完全不一样了，反倒像个吊死鬼，吊着一口气活着。
他脸上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肩膀上正抗着几根粗重的铁器，压得他肩膀都沉了下来，另只手还提着一桶水泥，气喘吁盱地走着。
监督这些工人干活的领班人直接从身后一鞭子打在了程霖身上，怒骂道：“你他妈慢吞吞做什么！是不是想偷懒啊？不知道快点吗？！”
程霖被那人一鞭子打得倒吸一口冷气，沾满汗水的脸倏地一白，脚步都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急忙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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