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之前他除了被秋城虐待外，哪里有什么资格，有哪里有什么闲情四处看这些，如今也不是。
对贺言而言，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最想去的大概就是秋城的书房里，平时他工作以及存放文件的问题，贺言之前有进去过一次，不过很多文件箱里都设置了密码，第九中文网只要出错了就会有警报声，因此贺言也没什么机会。
不过秋城没有带他进书房里，而是带他到其他房间溜达一圈，也进入了钢琴房里，中央摆放着纯白色的钢琴，好像许久没人用了。
“钢琴房，很久没有用了。”秋城跟他走了进去，说，“不过平时也有人过来打扫清理卫生的，还有许多其他的乐器，平时也没人用。”
贺言觉得他装傻了以后，秋城话都变多了，什么废话都能捡来与他念叨一两句，啰嗦。
不过表面上他也只是点个头：“哦……”
秋城对他平淡的回应也没有什么不满，以前他总恨不得摧毁贺言一切，如今却又恨不得把一切好的都摆到他面前来：“……你想弹弹看吗？”
“……不想。”贺言直接回。
“嗯……”秋城也应了声，两个人已经来到钢琴面前，他不禁伸出手指在上面碰了碰几下，试着问，“……那我……我弹给你听，要不要？”
贺言：“……”
滚。
他内心说滚，表面却要回声：“好……”
秋城听他说好以后，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很快又收敛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弹过钢琴了，有些陌生，不过还是问贺言：“那你想听什么？”
“……随便。”贺言烦躁。
秋城在椅子上擦了擦，坐了下去，突然说：“你以前喜欢听《星空》，我给你弹过很多次。”
贺言想也没有想就说：“忘了。”
秋城双眼黯淡了片刻，很快又不以为意地抿唇，淡淡地“没事，可是重新听，我们可以……”
就当一切重新来过，可以重新认识，替换掉所有不好的回忆，重新留下新的开始。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贺言就有点受不了，直接打断了他，淡淡地说：“换另一首吧。”
秋城一愣，脸色有点灰白：“……好。”
贺言就靠在钢琴旁边，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晴朗，能够看到鸟雀从窗口飞过，而坐在钢琴面前的秋城，跳过了他喜欢的《星空》不弹，而是弹了一首其他的，贺言也没听出什么昧道来。
不过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悲伤。
呸。
“弹完了吗？”贺言问了句，不想待这了。
“嗯……”秋城看了看他，以前他给贺言弹钢琴的时候，他都会说说自己的感受，因此秋城忍不住多看了看他，想着他会怎么说，可没等到。
“那我们出去了，”贺言说着就转身往外走，“那我们就去其他地方看看，我……”
秋城一看他转身走出去的背影，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从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贺言一一”
贺言突然被他从身后这样一拉，走不动了，只能蹙了蹙眉，有点不耐烦了，可不等他回头问句“怎么了”时，秋城突然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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