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贺言冷笑了一声，提着文件包打算转身走，秋城却用力抓紧了他的衣服，声音微微颤抖，泛红的双眼怔怔地看着，乞求道：“……别走……”
“再多呆一会……就一会……”
他怕贺言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了。
贺言扫了一眼他苍白消瘦的手，说：“别走我留下来做什么？我不打病人，更不打残疾人。”
最后那几个字像一把刀狠狠地捅进秋城的心里，眼睛又湿润了些，也许只是想在他心里保留着一丁点尊严，跟下意识地说：“我……不是……”
“你不是？”贺言笑了，目光赤裸裸地扫着他的满身伤，还有那双废掉的双腿上，“那你说你是什么？半身不遂的废物？你还能站起来么？”
秋城拽着他衣服的手抖了抖，脸色苍白。
脑袋也跟着一片空白。
贺言微微抬起了下颚，笑问：“你以前不是挺有能耐的么？你倒是给我从床上站起来啊。”
“怎么？做不到？站不起来了是吧？”
想到了什么，贺言又勾唇冷笑：“说起来，你的双腿都废了，第三条腿怎么没一起废掉了？那玩意留着做什么？以后还能用么？”
秋城红着眼，张了张嘴：“我……”
他想，即便是嘲讽，好歹贺言还有兴趣地嘲讽他，愿意等着看他的笑话，总比没有的强……
贺言笑：“还是说……也一起废掉了？”
只要他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那已经有两个月的孩子，他就恨不得一脚把秋城那玩意踩烂。
贺言手落在秋城动弹不得的大腿上用力捏了一把，火气突然上来，掌心落在秋城大腿中间。
秋城脸色微微一变：“贺……贺言……”
贺言的手没离开，抬起头，咬牙笑道：“你以前不止有能耐，连你这垃圾玩意都很有能耐！”
他冷笑：“现在呢？我就问你现在呢？”
秋城知道贺言是想要嘲讽他，可突然猝不及防地被贺言伸手摸，他忙道：“放……放手。”
贺言仿佛恨不得捏爆似的，咬牙冷笑道：“放手？你现在动不了，废物一个了，就知道让我放手，以前你不是很有能耐地折腾我么？啊？”
秋城完全不知道贺言在做什么，只觉得身子有些酥麻：“你……别……别……摸我……”
察觉到什么的贺言猛地松开手，脸色微变，气急败坏地骂道：“我操，你特么有病是吧！变态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硬是不是？！”
秋城松了一口气，又被他骂得脸色苍白，泛红的眼眶里还有没干的泪，下意识地跟他解释：“我……我不是……是你、是你自己……摸的……”
贺言差点没忍住想一拳头往他那张脸打过去，狠狠地踹了一脚床：“滚你妈的！废物！”
“我……我错了……”秋城苍白着脸，趁自己还有力气，手指拽住他衣领，“你……别生气了……”
“……别碰我！”贺言拍掉了他的手，觉得自己不应该跟这种废物废话什么，浪费时间。
他的力道有些重，现在的秋城又太虚弱，被他拍得手晃到一边去，有些疼又泛红，也不小心掀开了一下贺言的风衣，看到了他的腰身。
秋城心如刀割，疼极了，贺言对他的憎恨以及厌恶原来表现得淋漓尽致，之前在他身边时，人那么消瘦，如今贺言没有了他以后，吃得好睡得好，生活滋润，就连小肚子都有了……
作者有话说
一开始，我或许应该把秋城设为一个沙雕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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