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要不是看在程霖为他当了一次肉垫让他没有摔疼受伤的份上，他差点都要忍不住抬起脚就往程霖的脸上踩下去。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秋城多半又要跟他拼命了。
贺言走后，小悦将地上狼狈的程霖给搀扶起来，脑袋上的血迹还在流着，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为他处理，声音微微抖着：“程少爷……你、你……”
此时此刻的程霖说话都是艰难的，轻轻喘了几口气，脑袋有些昏厥，痛觉渐渐都要开始麻木，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精神，深深地凝视着贺言离开的方向。
这场景要是放在恐怖片里，此时程霖盯着贺言背影看的双眼，怕是要流下两行猩红可怖的血迹了。
在他身边的小悦被吓得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抿了抿苍白的嘴唇，额头上**Y/Q/Z/W/5/C/O/M**冒出一些冷汗，忐忑不安地说：“程少爷，救护车……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了！您……”
“……好疼……”程霖眯了眯双眼，模样十分虚弱，微微吸了一口冷气，身体抖了抖几下，有气无力地跟小悦说，“阿城哥呢……我想见他……”
他那虚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不行了一样，把小悦给下个半死，手抖着拿起电话：“马上马上！我马上就告诉秋总，让他回来，那个贺言他是死定了！”
程霖眼底闪过一抹歹毒，如今他被贺言害得这么狼狈，不让秋城看看怎么样！他就不相信那个贺言还能够这样横下去！
此时的秋城正在公司里上班，处理一堆又一堆文件，也刚与其他董事开过会，现在难得有些空余时间坐在办公椅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外边的景色发呆。
今日一整天，他也不知道自己着魔了还是怎么的，空闲下来时，脑袋又会浮现出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关于贺言的。
他记得早上醒来时，贺言还睡得很熟没有起来，那是秋城与贺言有了肉/体关系以后，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到了天明，还是在他自己的房间。
这种感觉让秋城心里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甚至从他房间出去的时候，他都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脑袋，不让它胡思乱想。
发呆了半晌，秋城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自语：“他现在应该醒了……”
自言自语过后，他又皱了皱眉，莫名觉得烦躁。
偏偏这个时候，烦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秋城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家里那边打过来的，心里咯噔地响了一声，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喂？”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小悦激动得差点痛哭流涕：“秋总！”
“……”秋城觉得心情更加烦躁了，也不知是不是耳鸣了，他竟然还听到救护车那烦人的声音，问，“贺、贺言……贺言他他！他！”
秋城心口猛地一跳，莫名紧张，语气都忍不住加快了不少：“他怎么了？”
小悦直接“呜哇”了一声就“哭”了出来，冲话筒呜咽道：“他好的狠心啊！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啊！秋总，你可得为程少爷作主啊！贺言他太不是个东西了，他将程少爷从楼梯推下去，害得程少爷失血过多，人都快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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