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知道秋城父母尸体埋在哪里……
打蛇打七寸，就跟秋城威胁他一样，拿他最重要的一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他，所以他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那么反过来，他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呢？
“是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贺言拿起一张秋家的合照，手指在上面的人身上轻轻摩挲，目光黯淡，突然笑了起来，“那么我也可以将你的逆鳞触犯得更加彻底一点……”
贺言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就算现在不疯，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也会活成一个疯子，再也寻不回最初的那个自己。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找不回也就丢了。
秋城对他不是一般的防备，房间里什么重要的东西文件都没有，他在里面逛了一圈，除了各种需要密码解锁外，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
贺言出了门，打车去了他母亲所在的地方，看到她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似乎比起上次见她的时候又苍老了，头发都白了不少。
贺言鼻子一阵发酸，只能昂头眨了眨几下眼睛，将那些控制不住的生理泪水给憋回去，声音沙哑地叫了声：“妈……”
他的母亲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混浊的眼睛里突然变得清明了一些，一开口却带上了哭腔：“阿言……”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那瞬间，贺言只觉得鼻子酸得更加严重了，声音都喑哑了不少，一个劲地眨着眼睛。
贺母的眼睛里有眼泪流了出来，她也不动手擦一擦，只是突然伸手抓住了贺言的手，哽咽地笑道：“你爸他……你爸他进监狱了……你弟也不上学了……你也没有自由，我们全家人……真狼狈……”
“阿言，你听妈说……你不要再惹秋城了，求求你不要再招惹他了！否则……呜，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贺母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眼眶还是红的，“阿言，事到如今，你只有顺着他你才会好过啊……”贺言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他做不到，正是因为当初年少轻狂傻傻地爱过，所以如今无法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要把仅有的尊严都丢了再苟延残喘地去讨好他……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那样活着，也太可怜可笑了。
虽说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贺言喂她母亲喝了药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多休息以后，就离开了，一个人去了监狱里。
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很狼狈，让贺言都不忍心看他……看了鼻子会酸，会忍不住想哭泣。
父亲在他小的时候，为他撑起一片天，可等到如今他渐渐老了、有了白头发时……他自己却无能为力，连简单的孝顺都没有做到。
他父亲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惊讶，似乎也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模样，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是：“你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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