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微微冷静了一下，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火气暂时消了一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不确定地问：“你确定吗？”
柯阳毫不犹豫地回：“确定。”
确定个鬼，当然是假的。
程霖还是不放心，又接着询问了几次，想着有没有可能是遗漏了什么之类的，让他努力回想一下，啰哩八索了一堆废话。
最重把柯阳给问烦了，没忍住吼道：“我都说确定确定确定了！你还要问多少次才满意？你有完没完了！啊？当我是复读机吗？！”
随着他这么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的一吼，程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微微地从嗓子上落回了心底，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既然柯阳都已经确定以及肯定了，那么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秋城的话可能是因为自己太敏感了一点才会胡思乱想。
亦或者是因为有人跟秋城说了什么？
反正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就咬紧牙门打死不承认算了，就不信秋城还能拿他怎样。
“确定就确定，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程霖忍不住反驳了一句，觉得自己刚刚都要被他的大嗓门给吼得耳聋了。
柯阳估计是嫌他烦了，没说什么，只是啧了一声，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让程霖安心了不少，轻轻吐了一口气，他不管秋城是不是有道途听说了什么，只要自己不能先露馅就行。
“今天他电话里的那番话，可能也只是为了试探我”程霖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十分大，同时也有点不爽，不想被他这样怀疑。
程霖眯了眯眼睛，闷闷地想着：“所以我这边也不能打草惊蛇了”
不然不打自招，来个此地无锟三百两就尴尬了。
医院里，挂断电话以后，秋城暂时没心情理会此时此刻的程霖会是什么心情，他立即从床上下来，去找了昨天那位杨医生。
对方平时似乎喜欢夜班，不过今天秋城去的时候，还可以见他，立即说道：“那份数据，给我打印一份，然后留电脑备份，绝对不能被人给动了，或者是擅自篡改什么。”
杨医生神色有点古怪地看了看他，不过也没有多询问什么，只是淡淡地说：“行，等会。”
不到一会，新的数据报告单就在了秋城的手上，为了避免会出什么意外，他又让杨医生把那份数据从电脑里发给了他。
做好这些以后，秋城出了医院，暂时把连亦琛跟凤宣的事都抛到了脑后，急忙拦了一辆车去了医院。
贺言依旧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脑袋上缠着白色棉纱，透着淡淡的血迹，让秋城心口闷疼极了，一看到他就觉得鼻子一酸。
不过还有外人在，秋城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了，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旁边的医生：“他还没有醒过来吗？一次也没有吗？”
医生如实地回答：“没有。”
这个回答虽然是意料之中，不过秋城听了以后还是有些失落：“我知道了，你出去。”
等到医生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他跟贺言两个人的时候，秋城眼眶突然一红，微微颤抖地握着贺言那苍白的手，眼泪落了下来，有些沙哑地开口：“贺言，对不起”
是他给贺言带来的伤害太多了，从来都没有保护好他，所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才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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