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春祭_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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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读过,咋咧,不也没做成博士,还不是回来了。”

  吹鼓手叫张旦,是度满伴当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嘴快,直接就秃噜了这句。

  本来嘻嘻闹闹的度满沉默了,张旦也后悔嘴快,但不知说什么来安慰。

  就在这两人沉默时,前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争吵。

  争吵来自祠堂门口。

  这儿原先是平整的黄泥地,但因为昨夜的雨,现在已经湿泞。

  所以,几个机灵的族人,就一起拉来了辆木板车,车下再用五六包装满土的麻布袋一顶,一个简易的台子就搭出来了。

  之所以折腾这番功夫,全因为眼前这位身着直裾袍,发包葛巾的老文吏。

  他是本乡来的乡佐吏,大桑里的族人都认识他,都叫他“刘一脚”。

  只因为每年乡里几个佐吏来大桑里征收谷租的时候,只有他踢谷斛的时候,总是那浅浅的一脚。

  至于其他几人,当天无不穿硬头木屐,一脚下去,大桑里的农民就要多交三五斗粟。

  老刘也不是没被同僚怨怼过,甚至都告到过乡蔷夫那。

  但这老刘也是老阀阅,又和原来东平陵的济南王世系有着一层关系。

  乡蔷夫不想多事,只让其他佐吏到时候踢谷斛的时候,再卖几分力,帮衬点老刘。

  有这么一层,大桑里的人无不敬重老刘,当面都称叫“刘公”。

  这次,大桑里办春祭,就又把刘公请来,专门负责记录这次五个里社春祭的“社钱”。

  里民们在牛车上铺了层草席,又搬来了条案几,刘公就跪坐在高轮牛车上,进去一名里民,他就用毛笔记一笔社钱。

  没一会,牛车上已经堆了好几卷竹简。

  这会,旁边的徒附刚高叫:

  “张黑子,入社钱十钱。”

  刘公刚嘀咕钱不对,一股外力袭来,身子一个趔趄,毛笔就掉在了草席上。

  刘公忙抬头,就看到个满是横肉,脸上还有个大痦子的莽汉,刚推他的就是此人。

  刘公稍懂相面,一看就知此人是那种憨的,他看了下四周,原先带来的几个徒附,就一人在身边。

  他顺了顺气,柔声道:

  “壮士,好气力。不知道,找某何事?”

  黑痦子男就是刚唱名的张黑子,他抓着刘公的裾领,就要拖他下地。

  刚唱名的徒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忙抱住张黑子就要往后拉。

  但这张黑子,下盘委实有点稳,徒附耍了半天,张黑子硬是没动。

  就在徒附要使死劲,张黑子背着身子,用空着的右手,抓住了徒附的胳膊,身子一弓就把徒附摔飞出去。

  刘公来的时候一共带了三名徒附,之前有几个社里的稚童,光着身,就在这黄泥地上打滚扔泥巴。

  这泥巴扔到了其中一个徒附的袴裤上。那徒附拉着伴当就去撵那几个稚童。

  等撵走了那几个顽劣,就看见自家主人被一恶汉拉扯。

  这二人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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