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试卷。”
夫子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将试卷内的内容全部了然于胸，这才看向赵宁，笑了笑：“你的事情，公达曾与我谈及，县试科举本是事情，而今你却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当有弊有利。
利则让你步入强者的法眼，他们会拉拢你，让你站在他们那边。
弊则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得不到你的势力，就琢磨着杀掉你，以免影响到他们的布局和利益。
而今之计，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第一条，我直接出手抹去在场众饶记忆，让这件事情陷入沉默，不再提及。
第二条，我不会出手，而是会给你一个争的机会。
一个能让你登上舞台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我曾经给过像你一样有才学和赋的骄。
可我却从未在他们身上，见到过你这样的无双赋。
你若是登上舞台，有可能会死的更快，也有可能会发达的更快。
第一条道路乃是中庸、苟者的道路，讲究一个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而这第二条道路，则是富贵险中求。
这是第二条路比第一条路更难走，也更凶险，也更刺激。
你如何去选？”
夫子笑看着赵宁。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过拥有如此如龙赋的少年了。
就如同挖出和氏璧的楚人和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作为桃花书院的夫子已然可以看见未来的赵宁风采。
赵宁沉默，琢磨着这两条路。
心中沉思：第一条路看似稳健实则废人，大争之世，谁人不想要出人头地？
春秋神卷只能够带给我罕见的赋，却不能够给我无上的资源。
那一位无敌的骄不是海量的资源堆砌出来的？
没有资源，仅凭赋就想要无敌下，简直是痴心妄想。
第二条路，才是我该走的道路。
从我决定一鸣惊人时，就没有打算退缩半步。
狭路相逢勇者胜！
争就要争一个长生不死。
争就要争一个头破血流。
争就要争一个笑傲江湖。
若是一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那岂不是白来人间一趟了？
赵宁想着前世的自己为了房贷、车贷、彩礼背负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
每不是007就是996，从未敢停歇半步。
当了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抬不起头的角色。
为了碎银几两奔波劳累，不也还是啥也没有得到？
“大丈夫处世碌碌无为，与朽木腐草何异？！”
“我赵宁不争万世，争一世。”
“夫子，我选第二条路。”
“退无可退，忍无可忍，不退不忍，刚正浩然。”
此刻的赵宁念头通达，心中浮现出万丈豪情，横扫心中阴霾。
夫子微笑点头，看起来对赵宁的回答颇为满意的。
夫子：“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
道在脚下。
你的道到底应该怎么去走，只有你自己了才算。
既然你选择第二条路，那么我还要提醒你几句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依靠任何人。
你所能够相信和依靠的人，只有你自己本身。
除此之外，都是虚妄，不切实际的东西。
求人不如求己，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唯有不断超越自己的人，才是那真正傲世人间的顶尖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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