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而滞住。
池仰芝的哽咽声极闷。
“不需要再做了！妈确定，你就是妈的女儿！”
“雾雾，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当年妈没有保护好你，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生下你，又没有发现你还活着，把那么小那么瘦弱的你留在了北城。”
“这些年来，你一个人过的那么不容易。老天让我们母女再团聚，可妈妈竟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你。你就在妈妈的眼前，妈却从来没怀疑过你可能是妈的女儿，和你错过了那么久！”
林雾怔愣住。
后面的顾承柏和顾世卿面露酸涩和愧意。
顾堂章更是低下头，不敢直视林雾。
他们何止是没有认出来林雾，他们还把林雾当成对手，差点对她下手。
不，他们已经是下手了。要不是林雾本身有能力能够护住自己，她在司徒月那件事时就会遭殃，可能下场不会比如今的司徒月好多少。
后来他们对林雾的揣测也有不怀善意过，将她放在对立面。
可明明，她是他们遗失十八年之久的家人。
他们还未曾对她好过，就差点先害了她。
一时间，几人间安静到池仰芝的哽咽声越来越明显。
这令人有些窒息的气氛最终消弭在林雾的主动开口中。
“我没事。”
林雾犹豫了下，抬手拍拍池仰芝的后背算作安慰。
她道：“我听顾承柏说了十八年前的事，那时你们不觉得我还活着，正常。老师您……不必怪自己。”
池仰芝心口更加揪疼。
林雾没有叫她妈，还是叫她老师。
她松开林雾，深深的望着林雾，仿佛这样不但能牢牢的记住林雾的模样，还能看出她缺席的这些年里林雾是如何长成的。
“雾雾，以后妈一定把欠你的都补回来。”池仰芝握紧林雾的手，认真道：“妈不会再弄丢你了。”
林雾眼帘微垂，挣开收回手，淡淡的嗯了声。
顾承柏见状打圆场：“妈，咱们还是快进家门吧，别叫雾雾一直待这儿，冻着就不好了。”
顾世卿也赶紧附和。
池仰芝恍然，忙道：“对对对，瞧妈这疏忽的。雾雾，我们回家，妈带你进去看看家里什么样子。”
林雾不冷不淡的颔首，一抬头，对上几步外顾堂章局促的视线。
对方自她来后一直没开口说过什么。
林雾迟疑了下，道：“顾总。”
惊喜于宝贝女儿终于注意到自己的顾堂章将要上前，听到这话又猛地停下僵住。
“雾雾……”顾堂章哑声，干巴巴的：“我，爸……对不起。先前爸险些对你……”
后面的话，顾堂章说不出来。
林雾倒是一下子听明白了，他指的是通过京大校董会见她的那次。
她哦了声，令顾堂章心里直打鼓，其他人也无比紧张。
但林雾道：“那对我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毕竟，没人能真的动我分毫。所以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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