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摩川传给她的术法。
其中应该有空间类的术法吧？不会就不会，她现学不就是了？学会了再用，即便一时用不成功，她多练几次，肯定能会。
别说，林雾还真找到了三种能打开空间裂缝，穿越到别的地方的术法，但都非常晦涩复杂，叫林雾看得头疼。
于玄师一道，林雾终归是个半路出家的野吊子，没有系统学习过，此时也就看的不是很明白。
她睁眼，呢喃着比划，很快发现加上自己的血来做成功率更高一些，不加犹豫的拔出匕首再往手心里划去。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只大手出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林雾猛然抬头，对上一双微冷的黑眸。
面前也半蹲着个男人。
是摩川！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林雾惊诧。
男人薄唇紧抿，林雾觉得他似乎有点不悦。
事实也如此，对方直接夺了她的匕首扔到远远的。
“就在你气鼓鼓坐下的时候。”男人说。
“你一直跟着我？”
林雾蹙眉。
“先前没有。但为师说了，只给你半个小时玩。半小时后会找到你。”
“……我不是在玩！”
“哦。”
“……”
妈的好气。
不待林雾继续表达不满，摩川盯着林雾，扫了眼她的手，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不明显吗？”
林雾有点小心眼，被气着得找个机会出，眼下就叫她找着了。
她道：“前辈跟踪了我那么久，难道看不出来？噢我突然想起来了，先前前辈说过自己活了多年，我还以为前辈开玩笑的，现在看来，前辈你是真一把年纪了，也是真眼睛不好啊？”
“所以你是真的要划自己一刀，就为了用某个玄术？”摩川没有计较林雾的挖苦，但他接下来说的话，比怼回去还要叫林雾黑脸。
只见他挺不理解的看着林雾，道：“以血用玄术，是下下策，也是最愚蠢的做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况且，血对于一个玄师来说也很珍贵，不能动。你不明白吗？还是说你……现在弱的暂时只能用血？”
“………”
“这时的你，原来是这般学艺不精吗？”摩川想不通，话中的困惑在林雾听来更像是不解自己注定有师徒缘的徒弟怎会如此弱小蠢笨，因而有点震撼和头疼。
“…………”
活了那么多年，林雾从没有在一天之内听别人嫌弃自己弱那么多次！那么多次！
林雾真是被气笑了。
“是，我作为玄师确实不怎么厉害！”林雾瞪着眼前的男人，“因为我满打满算也只才学了四五年，我也没有正式专门教我的师父，一直都是自学！在这四五年里，我还要分出大半的时间忙着求生赚钱！”
摩川微怔。
林雾说完就有点后悔，她跟个陌生人废话那么多什么？
这男人明显不是一般玄师，跟他论玄术，相当于她脑子抽了，她怎么论的过？还不如先解决出去的问题，再处理好所有事，然后再抽出时间学习变强，到时候用事实打这人的脸。
没错，她现在就是不厉害怎么了？她又不是没有进步的余地！
林雾闷着口气，便不再看摩川，撑地起身去捡匕首，打算继续做方才未完的事。
但又被摩川拽住。
“放……”
“你以前没有师父，现在不是有了吗。”
摩川打断林雾的话，微掀眼皮看她，“为师现在就教你第一课，玄术不要用血。因为你的身体珍贵，比成不成功重要。”
“所以，你不能养成伤害和放弃自己的决定都能轻易作出的习惯。你要学会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要受什么伤都可以不当回事。”
林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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