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收回目光道:“那么你想得对?”
“我猜主上朝议时并未作戏,您是真想要个孩子。”
“多嘴。”他不置可否淡淡一句,手指一弹,一封文书自桌案一头到了另一头,“连同谢礼一道送到喻府去。”
……
午后,豪情壮志扬言要给全府上下做饭的江凭阑最终傻在了后厨。太多了,真是太多了,原来一个宁王府有这么多人,一顿要吃这么多饭?真的只是想做个“饭”而已的江凭阑郁卒地想,她可能的确不适合做家庭主妇,至少不是宁王府的家庭主妇,这么多米,得淘到什么时候去?
厨娘大婶笑眯眯看着她,“您去歇着吧,这里我们来就是了。”
“不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执拗的宁王妃蹲下来,手一拎“哗啦啦”朝米堆里倒了一大桶水,然后开始挽袖子。
忙活着的小厮们立即停手看她,宁王妃体格不大,力气倒是惊人啊。
后厨的下人们事先得了令,不管宁王妃是把锅砸了还是把水洒了都不用拦她,当作没看见就行,于是也便不争不抢,随她去了。
几十斤米淘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江凭阑长吁一口气,潇洒站起,打了个响指,“搞定!”
偌大一个后厨人人侧目去看被宁王妃“搞定”的米,然后他们的眼睛大了,嘴大了,头也大了。
好米,好白的米,好白好亮好颗粒分明的米!
江凭阑似乎没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目光,十分利落地揩了揩汗,自顾自咕哝:“哎呀,用不惯古代的淘米工具只得手洗,还费了我不少内力,这回可算干净了吧。”
满堂的人齐齐一栽。
当晚,宁王府全府上下吃到了宁王妃亲自淘的米。
人人感激涕零,热泪盈眶。
听说这每一粒米都被宁王妃金尊玉贵的手搓洗过。
听说宁王妃为了搓洗这些米耗费了一身的功力,以至淘完以后大汗淋漓。
所以他们一颗一颗地闻,一粒一粒地尝,虽然这被洗脱皮了的米已经吃不出饭的味道,只剩下满满当当的主仆情谊。
没人敢告诉宁王妃,其实米不用淘那么干净的……反正殿下也不知道怎么淘米,而且殿下今日好像有别的吃食,只要他们不说,这个善意的谎言就一辈子不会被揭穿。
说起来,这个事情也怪不得咱们的江大小姐。她绝非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但问题是,现代所学皆是生存手段,在野外倒是能轻轻松松打只野兔,支个烧烤架,可在绝对安全的家里,自有保姆阿姨们伺候,她整日泡在训练场里,连厨都没下过,更不要说淘米了。
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到底该怎么淘米的江凭阑此刻正得意洋洋坐在皇甫弋南书房里拟岭北一事的草案。
两人面对面坐,中间桌案上摆了一只空碗,是江凭阑做完全府人的饭后,在厨娘大婶的一步步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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