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口凉掉的茶水后道：“我输了，但我这边也死了一个人，这条命就算补上了。”
赌注是他的命，可他不会真搏命。
众人被他无耻到，好些都在暗地里翻白眼。
叶澜却早有预料，搁下茶盏后，淡声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闻言，白老大一愣，继而嗤笑出声，“就这？行吧，你问，我保证跟你说实话。”
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看了就让人火大。
“你不用保证，我自有办法。”叶澜摇摇头，虚空用两指画了一道符。
白老大看她比划也没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便当她是在故弄玄虚。
然后便听到叶澜清浅着嗓音道：“你们故意卖古董给郑家，想用器灵做什么？”
白老大一愣，没想到话题突然扯到了郑家，眼神闪烁间，张嘴刚想说不知道就发现自己声音不由自主跑了出来。
“器灵被我们控制了，相信吸食人类精气可以保持美貌，一旦她沾染了人命就会彻底为我们所用。再者说，夏国是修行圣地，资源丰富，谁不想分一杯羹，我们在边境都呆够了。”
两句话说完，他抬手猛地捂住嘴，瞪向对面，“臭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澜没理他，径直继续道：“主意是你父亲出的？”
白老大想阻止自己说话，但声音还是从指缝里泄露出来。
“是。”
“那现在计划失败，你们新的计划是什么？”
“我们探查到鬼谷有好东西，底下有远古巨蛇，那地方肯定有邪术传承，所以我们要得到它自己修炼，创建新的教派。”
“到时候什么古武界，中原玄宗，被我们铲平只是迟早的事情。”
白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早已汗流浃背，惊恐地看着叶澜，“别问了，不要再问了啊！”
他抱着头，几近崩溃。
刚才看斗法，他只觉得叶澜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实际也没那么可怕。直到这时才深刻体会到面对面，叶澜带给人的冲击力有多大。
叶澜想问的已经问完，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父亲教你们修炼时，有跟你们说过，他的功法一脉相承，以后你们也要用亲骨肉换皮的事情吗？”
这一记反问，直接让白老大傻在了原地。
他想起刚刚那一幕，以及家里才出生的儿子，脸色在顷刻间苍白如纸。
叶澜一行人回到前头桌子时，听到后头传来白老大痛苦的哭嚎，心中滋味皆是复杂。
所谓虎毒不食子。
再残暴的人除非生理上有人格缺陷，例如老者那般弑杀亲族毫不手软，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但一般人面对亲骨肉，却是很难下手的。
即便动了手，往后也会走入癫狂，万劫不复。
叶澜不杀他，却已经让他活得比死还痛苦了。
坐回桌边后，她发消息给石峰，让他派人去边境一带进行围剿，免得像当初江自衡的神性组织那样弄出大麻烦。
这也是她耐着性子一直比赛到现在的原因。
而正因为这一场比赛，许多人都侧目，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如今鲁关术等人再坐过来，也不敢把她当成花瓶，更甚者观察得仔细一些就会发现，这几个人中无论红情还是萧云霆都不是主事人。
他们隐隐都是以叶澜为中心在行动的。
这一发现，更加令鲁关术等人惊疑不定。
这样厉害的全才，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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