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姜善放在中间楼层，不管是楼上出事了，还是楼下出了事，姜善都可以兼顾。
姜善背好了自己的书包，直接就朝着楼道走了，赵颖赶忙跟上：“等等我阿善。”
高文武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手电筒和对讲机的功能，就揣进兜里朝着楼道走。张政穿着笨重的防护服赶紧跟上了高文武。
几分钟后，只有魏远还留在原地没动，他抬起头看了看高一三班的那个指示牌，终于摇动了轮椅。
他打开对讲机：“已经到了的说一声。”
先回复的是张政：“到了到了。”
然后竟然是最远的高文武：“到。”
随后赵颖那边也接通了：“到了到了，刚和阿善分开。”
姜善慢吞吞：“已到。”整的跟老师点名似的。
魏远看了一下天空的太阳：“不要断联，二十分钟后下来集合。超过二十分钟没搜完也下来。”
就听张政那边松了一大口气的声音，高文武依然沉稳：“知道了。”
高文武从距离来算是最远的，他那边通话正常，就说明信号稳定，这个在关键时刻是最重要的。
姜善低头看着脚底，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面已经浮了一层厚厚的灰，在她的面前是三楼的护栏，而她转身旁边是一间已经没有指示牌的空教室。
破旧的门板只剩一半了。大大的敞开在一边。
姜善看着里面的课桌椅，已经腐蚀掉一多半了，有些椅子只剩四根空空的立柱，虚无而诡异地立在地面上。
姜善看了很长时间都没挪动，之后她走过一间一间的教室，她没有进去，因为站在外面就能看到整个教室都空了。
没有幸存者，肯定不可能有。
在她楼下一层，张政几乎也是一样的搜索方式，只不过他速度可比姜善快多了，脚底抹油一样一路小跑，直接绕着回廊就跑完了大半圈第二楼，难为他拖着防护服还能跑那么快，想完成任务之心按捺不住。
虽然这地方看着安静，可之前的图书馆海洋馆还有洞穴荒山，哪个不安静？
张政后头皮都发麻。
姜善走的仔细多了，每一间教室没有死角，她也越来越慢下来，甚至还能听见楼上赵颖的脚步声。
能看得出赵颖虽然也害怕，但搜索的时候并不敷衍，她甚至好几次深入到了大教室里，在那些腐朽的课桌椅间穿梭搜寻。赵颖不知道自己紊乱紧张的呼吸声都能被姜善听到。
“赵颖。”她居然真的听到了姜善在说话。
“诶，阿善？”
姜善问道：“你那层的教室门，都是开着的吗？”
诶？
赵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是啊。”
姜善半晌：“哦，那没事了。”
怎么个意思？赵颖愣住。
直到二十分钟后，所有人都搜索完成回到了一楼汇合。魏远还在老地方等着大家。
“都搜完了。”
这么顺利显然让张政增添了不少信心，“赶紧的，下一幢。”
魏远也点点头，就在要走的时候姜善忽然叫住了魏远，幽幽盯着他：“等等，你没搜？”
魏远摇轮椅的动作顿住：“搜过了，怎么？”
姜善一动不动望着他，眼神冷了下来，其他人也发现不对，这又怎么了这是。“你搜过了，没发现问题？”
魏远目光也落到姜善脸上：“什么意思？”
姜善忽然抬起手，狠狠敲了一下魏远身侧教室的门，本就腐朽不堪的门在姜善这一个敲击之下化为了齑粉。
“慌忙撤离的时候，所有的教室门都是打开的状态，为什么这间教室是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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