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突然间亮了起来，冷冽闭了一下眼睛来适应光明，看向了缓缓像他走过来的人。
他坐在轮椅上，被特工推了过来。
卷曲的棕色头发，脸上有很多皱纹，有眼上一道一指长的伤疤。
他吸了一口手上的雪茄，“.”
特工伸手按了一下一旁的墙，墙体后面是电梯。
轮椅上的男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冷冽走进了电梯。
男人进来，冲冷冽露出一口黄牙。
电梯走了一层，开门，音乐瞬间变的刺耳了起来。
男人看了一眼冷冽皱起来的眉头，“”
特工推着男人走了出去。
冷冽看了他走了十米，才跟了上去。
酒吧里有人走上来递给他一杯酒，但是冷冽拒绝了。
这里什么都有，他知道的。
特工之前已经说了。
——
沐之的母亲是生她的时候大出血离开了，沐之只看过照片中她温婉的笑容。
她三岁生日的时候，突然间就问了沐龙归一句话。
“爸爸，妈妈活着的时候你也杀人么。”
沐龙归脸上的喜悦顿住了。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沐之。
沐龙归很忙，而沐之又没有母亲，所以她没有记忆的时候，是被最好的育儿专家养大，这是她会说话，会走路的时候，沐龙归就开始回来陪她了。
但是他从来不在家里谈过一点道上的事情。
他不知道……沐之是怎么知道的。
“宝贝，你在说什么啊。”沐龙归有些尴尬的道，“这是谁的台词吗。”
“为什么要杀人。”沐之直直的看着沐龙归。
那个时候沐龙归的目光她现在依旧记得很清楚。
自然很清楚。
因为那个时候，沐龙归是掩饰的，他说是沐之想多了。
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但是十多年了，沐之早就知道答案。
不然她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未必杀人的那一个就是坏人。
但是晚了啊，她后来知道什么都晚了。
她原来那么逼问过沐龙归。
她问他，为什么要杀人。她觉得是他杀生太重，所以她什么都养不活。
所以她从此失去了最爱她的那个男人。
——
医生看着沐之皱起的眉头，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怕沐之爆发，特别怕。
那书房的破坏程度让他们不能相信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而大熊脖子的伤口他们也不能相信。
那伤口的整齐程度是怎么做到的。
医生起身小心翼翼的开始给沐之测心跳。
一号让他十分钟测一次，什么时候达到要求什么时候算。
但是一直没有。
她的心跳一直都是五十几。
医生数完了最后一个数。
给一号发了讯息，“六十。”
一号的车在原地打了一个漂移，他车门都来不及关，就跑进了别墅。
这关系着四条命。
医生看到一号跑了进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号简单看了一眼仪器的检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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