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
天生胆小的杨妃怎见过这一幕，她颤抖着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当手臂处的第五片被拔出时，李二突然开口了。
“朕并未感觉如何剧痛，你这孽障在欺骗朕？当年朕在战场厮杀冲锋在前，轻重伤不计其数，这点疼痛朕丝毫差距不出啊。”
魏玖怂耷这脑袋站在床边，低着头小声嘀咕。
“疼的还在后面呢，如果您怕忍受不了，我陪着您一起。”
话落魏玖拿着刀在手臂划出一道伤口，哪怕连一刻钟的迟疑都没有，鲜血缓缓流下，魏玖的肚子挨了一脚被踹出好远好远，动手的不是李二和长孙，而是孙思邈。
“滚远点，别在这里添乱。”
魏玖没有言语，小心翼翼的凑近床边，
李二身上一共被拔出十七片琉璃，最大的手指长短犹如尖刺，最小指甲大小，刺入皮肤的十二片，剩下的是在衣衫，头发等处找到的，嘴上说着不疼的李二此时已经满是冷汗。
当孙思邈拿出一瓶散发着刺鼻酒味的瓶子时，李二的脸色稍稍有些变了，孙思邈看了眼魏玖。
“先让皇后娘娘等人出去，长乐你也出去，魏寺你去找一根木棍来，用纱布包好让陛下咬在口中。”
“本宫不走。”
长孙倔强的开口拒绝，魏玖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娘娘，魏玖希望您给陛下留一分颜面，陛下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长孙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走出了太极殿，长孙离开之后，魏玖深吸一口气。
“殿中人听令，处孙副院长以外，所有人背对陛下，胆敢偷看者死，蛤蟆！你....”
“老奴会看着陛下。”
这时李二终于感到严重性了，半信半疑问道。
“真有这么疼？”
孙思邈点头。
“当初无良在白玉宫打滚哀嚎了一盏茶的时间还多，但陛下必须要用酒精去清晰伤口，以免伤口溃烂。”
“朕知晓了，无良！一会你要做你应该做的。”
“知晓了。”
殿中人知晓这般疼痛的只有魏玖一个人，胡兴旺人会见过别人疼痛却是没有感受过，当孙思邈打开酒精时，魏玖的身子明显一颤，这种疼痛没办法形容。
当晶莹的液体流淌而下时，魏玖咬紧了牙关，酒精流入伤口时，李二顿时瞪大了眼睛，四只明显的抽搐了一番，这种疼并非刀剑受伤之痛，犹如灼烧，犹如跗骨之蛆。
受伤的面积很大，李二咬着木棍，能清晰的听懂木棍发出的咯吱声音，蛤蟆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李二的眼神中透露着的杀意，当半瓶酒精洒下之后，李二突然抬起另一只将酒精瓶子打飞，咔嚓一声将木棍的咬断，开口嘶吼。
“来人！来人！”
砰。
殿门被推开，李承乾第一个冲进大殿，可迎接他的却是迎面一脚，魏玖脸色挣扎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承乾。
“出去，所有人可以进大殿，你和李恪不可。”
李承乾迷茫的看着魏玖，呢喃问道。
“玖儿，你信不过大哥？”
魏玖没有言语，而是对着李恪点点头。
“带所有人出去，陛下剧痛之下发出的怒吼无需听从。”
这话被李二听在了耳中，对着魏玖破口大骂，李恪迟疑的时候看到了蛤蟆的轻轻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搀扶李承乾离开了大殿，这时孙思邈沉声道。
“陛下，剩下右腿的伤口了，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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