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的手臂，嘴唇都被他咬破，血液肆意横流。
可他却像感受不到一样，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声接着一声的痛苦呻吟从嗓子里不断发出来。
“别咬唇，咬我的手，咬我”
厉云倾从未看过季小糖有此时此刻这么痛苦过，心疼得要死。
强制的掰开季小糖的牙齿，把自己的手递进季小糖嘴里，任由自己的手指被咬得深可见骨。
“青衣，你没看到他疼成这样了吗，快点想办法，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快啊！”
厉云倾搂着季小糖身体的手都在发抖，冲着青衣怒吼。
青衣眉头皱得深深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季小糖的脑部某处神经扎了下去。
“啊”
锒针扎进去的瞬间，季小糖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眼睛一闭，再次晕死过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
厉云倾猩红着眼睛愤怒质问。
青衣看向厉云倾，并没有生气，他理解此刻厉云倾内心的痛苦煎熬。
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受苦，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他也曾经体会过。
“龙君，您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吗？”
厉云倾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把龙蛋取出来。”
青衣点点头，“不知道您的师尊受了什么刺激，加上腹部被踹了一脚，动了胎气，还”
青衣本想说还吸入了一些致幻迷烟，导致了精神错乱，种种原因之下，才导致了现在的糟糕境遇。
“还什么？”
厉云倾眯着眼睛，目光瘆人。
青衣摇摇头，“龙君，若您相信我的话，现在就请出去等待，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会把龙蛋从您师尊体内取出，结束他的痛苦。”
说着，青衣的目光落在季小糖身上。
语帯哀怜，“否则，继续让龙蛋留在您师尊体内，你应该知道神龙后裔的强悍霸道的掠夺能力，就算是一颗小小的龙蛋，也会吸干母体所有的灵力。”
现在厉云倾的灵力输入不进季小糖的体内，若是季小糖体内残余的灵力被吸干，季小糖只有死路一条。
修仙之人，靠体内的灵力维持生命。
灵力枯竭，意味着死亡。
厉云倾咬着牙，在季小糖唇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郑重的看向青衣，拜托了！
青衣点点头，看着厉云倾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把插在季小糖额角处的锒针拔出来。
几乎是一拔出来，季小糖就睁开了眼睛。
几道灰色的烟雾从季小糖头顶冒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没有看到厉云倾，肚子也不像刚才那么钻心的疼了，季小糖看向眼前的人。
慢慢的想起了一切因为小青龙扰乱而失去的记忆，想起了自己曾因为误会在厉云倾心脏上捅了一刀。
更想起来了，自己肚子里，怀了他的徒弟，厉云倾的孩子。
“是你救了我，让我想起了一切，你”
青衣摇摇头，阻止季小糖出声。
“我是蓬莱岛上的医仙，因常年一身青衣，都称我为青衣，发现您中了致幻迷烟，刚刚用银针把那些钻入你体内的迷烟逼了出来。”
说着，青衣的目光落在季小糖依旧在膨胀的肚子上。“您体内有一枚龙蛋，是您与龙君子嗣，现在情况紧急，需要您做一个选择。”
季小糖虚弱的开口，“你说，我听着。”
“您身体损伤过大，回力乏天，现在您体内的龙蛋与您的性命，唯有一者能存活，您必须二选一，您活的话，你们的孩子就会死，您死的话，你们的孩子就有机会活下来。”
季小糖一愣，想起系统的话。
系统说，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必须满足厉云倾的一切要求。
而他到现在还记得，厉云倾偏执蛮横的把自己压在身下掠夺强占的时候，一直执拗的让他生孩子。
或许，厉云倾的要求，便是想要孩子吧。
那么，他满足他。
虽然刚刚想起所有的记忆，却连厉云倾的面见不着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越想，季小糖心里越是酸涩得厉害。
却抬起泪湿的眸子看向青衣，坚定的开口，“我选择让这个孩子平安，我死。”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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