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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用手去摸,却仿佛摸到一张柔软细腻的屏风,不能穿透,亦听不到外面的声响。
季尧臣摸了一会儿,兀自起身,沿着发亮的道路继续向前走去,心中说不出是怅然还是孤独。
一抬脚,“哗啦”一声响动。他愕然发觉脚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沉甸甸的脚镣。脚镣中间的锁链拖在地上,和他在在那炼狱中看到的一般无二。
他想到了方才有一双冰凉的“手”捏过他的脚踝,原来就是趁此时给他戴上了脚镣,幸好那地面断裂的及时,否则怕是要和那些烈火中的人影一样,被锁在那火中。
正想着,什么东西“呼”地贴着脸颊飞过,季尧臣惊愕地一闪,只见一飞鸟状的幽蓝虚影早已展翅飞到远方去,留下一串顽皮孩童的嬉笑。耳边啸啸风声不断,又是几个影子越过他飞到了前方。
一只狐狸从他长衫底下钻出去,追逐着飞鸟跑远,鸟撞在灯笼上,一阵叮叮当当铃铛声。
越向前走,飞禽走兽变得越多;这些动物大多是虚影,宛如光华所化,动作轻盈迅疾,不具实形,即便如此,一条蓝色的蛇盘踞在季尧臣脚边吐着信子的时候,还是叫他头皮发麻。
幸而这脚镣不影响他小步行走,他拎起袍子,迈着蹩脚的碎步飞快地往前躲开。
渐渐地,耳边传来水声,有一道不大宽的河,河中之水如白焰起伏,上面却架有一座拱桥,季尧臣漫无目的,见此处有桥,便上了桥。
下到桥后,却见一白衣人影负手立在道边,身影颇为熟悉。季尧臣缓慢地拖着锁链靠近,看清那人,吃了一惊,慌忙跪下“陛下?”
那男人回过头来,身形瘦削,面有病气而眉眼柔和,正是几个月前已经过世的先帝。
想来同在冥界,在此处相遇倒也并不意外。生前那些龃龉尽数消散,季尧臣在这样一个孤寂的地方遇到故人,到底十分惊喜。
男人受了他一拜,含笑道“起来吧。”
季尧臣起身,心底有些奇怪,只见先帝并不穿入殓时的朝服,却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旧长衫,头戴布帽,垂下两条帽带,身上斜挎着一只酒壶,倒像是个落魄书生打扮。
先帝看见季尧臣脚上锁链,亦有些惊奇“你的脚……”
季尧臣忙将先前见闻和盘托出,先帝点了点头,道“你看见那处山洞里有火的,是刑罚之地,大都是生前犯了杀孽的凡人在其中受罚,根据罪孽的深浅,受刑时长也不同。”
“你本因刎杀幼儿犯杀孽之罪,要在那里面受业火焚烧五十年,磨去心中妒恶,那鬼差便在门口候着。但因气运变动,听说有上界的神仙下凡点化于你,你这罪过并未犯下,可不必受刑。那鬼差消息滞后,见了你还想着拿锁链去栓,叫你受惊了。”
先帝说着,竟然蹲下身来,环过季尧臣双腿,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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