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了枪，回头看了南知心一眼，声音平静：“南知心，我报仇了，你可以让陆沛行来抓我了。”

　　南知心盯着死去的雨姑，烦闷这样的结果。

　　“其实你不开枪，我就会活捉她，到时候她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可你杀了她，她解脱了。”

　　沈夜回转身，眼里只有一个女人：“我这个人一直都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话的语气像曾经那么温柔。

　　兴许是因为，现在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安静地相处太难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某一天，我会在这里和你见面，且你没有出手杀我。”沈夜的脸色苍白，他垂眸，失落又抬头，“我记得，上一次，你跟我说，你……恨我，对么，南知心，我曾经……真的伤害过你么？”他怀疑自己，事实上，他之前是这样做过，可每一次都狠不下心。

　　南知心叹口气，敷衍了前世的情况：“我不记得了。”

　　“真好。”沈夜苦笑地退后两步，站得笔直，“南知心，我沈夜是真的喜欢你。曾经，我也的确想要跟你一起走，也想过抛下仇恨跟你走，可……可我……”

　　这些话刚说完，天台里的人就多了起来。

　　傅时遇就站在不远处，沈夜也刚好因为他在，才问了心里的困惑，“南知心，在以前，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没有。”南知心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刚开始的时候，我从未讨厌你，是真话。如果不是你骗我，说你在清溪庄园救了我，兴许……兴许我不会认错人。”

　　她知道现场的兄弟们，都想知道，当年为什么自己那么残忍，一门心思地选择沈夜，“沈夜，也许一开始我就没有认清我到底爱谁。在他面前，我可以发脾气，打架，吵闹，甚至于算计，可在你面前，我唯恐自己做错，惹你生气，我担心我因为南家大小姐的身份，让你痛苦。”

　　她更咽出声，“那个时候，父亲和南玉离都很喜欢你，你们无论做什么，在父亲的眼里都是最优秀的，唯独我和我哥哥，失去母亲，又被你们抢走了父亲。所以……我就觉得我南知心该喜欢你沈夜，好像只要喜欢你，只要跟你在一块儿，父亲就会注意到我和我哥，就会想起来，呵，他还有我们这两个孩子……你瞧，我就是这么地可笑和虚伪。”

　　沈夜看到她满面带泪，微垂着脑袋，若不是被雨姑欺骗，若不是生下来就是一个笑话，那南中远和南知心，真的把他当成家人对待。

　　是他没有好好珍惜。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们的存在让你这么痛苦……”

　　“是啊，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没想到自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坚定不移地说出了多年以来从不敢透露的真心话。

　　不远处，听了那么话的二爷喜忧参半。

　　他的傻丫头啊，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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