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的席尙景,他还是那副样子,时苒将保温盒放到病房客厅的餐桌上。
她往床边走:“还没醒?”
席尙景没回答,手还是那么握着时音的手,温度已经回来了,但就是不醒。
“你回去睡一觉吧,我在这守着,姐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他还是不动。
时苒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他低头看,是纪伯伦。
——出来吧,我送你。
时苒拒绝的信息还没发出去,第二条信息就又跳出来
——你留这也没用,阿席还是会让老李送你回去。
时苒看了看病房里的两个人,一个还没醒,一个低着头,她叹了口气,走出病房,打字回了个:那你等我一下。
夜里两点,时音醒了。
睁开眼就看见白花花的高级病房,她侧头就看见望着窗外出神的席尙景,她叫他:“席尙景”
席尙景回神,俯着身,“我在,你说,是不是哪里疼?”
时音愣在那儿,过了会,闭上双眼,嗓音沙哑地说:“不疼了,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席尙景起身去病房衣柜里,取出纯白色的斗篷,是他让纪伯伦去席公馆取的刚送过来。
时音还穿着病服,她的手腕还缠着绷带,席尙景就没给她换衣服,直接把斗篷给她披上,没系带子,直接系上带有流苏扣子。
时音不愿意见人,她说:“帮我把帽子带上吧。”
席尙景没答,但还是给她把斗篷帽子给戴上了。
席尙景不敢抱她,怕再伤到她的手。
他半蹲在时音面前,说:“上来吧,我背你。”
时音的眼睛又开始酸,她吸了吸鼻子趴上去。
席尙景单手拖着她,边走边讲电话,时音趴在他肩膀上,隔着斗篷依稀能听见电话内容,大概是让老李来办理出院手续,再给她她拿药之类的。
车到停在别墅前,席尙景从驾驶座下来,给她开车门,准备再弯腰时,时音阻拦他。
她说:“我自己走。”
时音走得很慢,席尙景隔一步距离跟着她,看着前面虚弱躲在斗篷下不愿见人的她。
时音一进门,就被红着眼眶的时苒抱住:“姐,你吓死我了。”
时音还戴着宽大的帽子,虚弱地说:“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时苒摇头:“不要道歉,姐没事就好了。”
席尙景走到与时音并肩,目视前方:“她还虚着,我带她上去休息。”
时苒放开她。
时音说:“不用了,我想上去洗洗。”
阿兰和阿冰站在客厅,两人看着,也不敢说话,手里端着燕窝粥。
席尙景朝厨房斜了斜额头,阿兰阿冰懂了他家少爷的意思,俩人俯了俯身子退下。
席尙景拍了拍时音的腰,“上去吧,”他也跟着朝厨房走过去:“我去给你拿点粥。”
时音被时苒扶到卧室门前,时音一个人进去,时苒什么也没说,转身朝自己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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