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顾延之带上她,还是听到说高月的案情紧急,她才松的手。
天惹,她昨晚是疯了吗?
叶弯弯倒在被子上,捂得脸发热。
不期然又忆起,顾延之好似吩咐过谁牢房加被子,难道这也是他准备的?
“斧头来了...姑娘的脸,怎么这么红?”
叶弯弯举着手掌扇风,“热的。你们这儿,太热了。”
狱卒看着扛斧离开的红衣背影,有点慌不择路的仓皇。他挠挠后颈,开春没多久,哪里热了?
叶弯弯出了大牢,遇见一张眼熟的面孔。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药铺管事,他身边还有个年纪偏大,穿着考究的老者。
“姑娘,你可算出来了。这几日,辛苦你了。”
“我没事,药铺的事都解决了?”
“周家恶意竞争,故意陷害,府尹大人今日一大早亲审案情,还了叶家清白,此事真是多亏姑娘了。”
京兆尹是个什么样的人,生意场上的人精个个心里有数。无非是今日收了东家礼,找西家的麻烦。明日再收了西家的代罪银,找东家做和事老。
管事本想等老东家回来斡旋一二,再送银子解决。
谁知这京兆尹像是吃错了药,直接严惩了周家。案子结束后,管事去塞答谢礼,府尹竟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多方探听,才得知这事与叶弯弯有关。
于是,管事便与匆匆赶回的老东家一起来此等候叶弯弯,答谢多次相助之情。
“你说什么,他是你的老东家?”
叶弯弯感觉可能酒还没醒,头有些昏。
如果这老头就是出身闵州的叶家药铺东家,那她不就是找错地儿,白高兴一场了。
“姑娘莫非是认错了人?老夫长居此地,若有能帮得上忙的,不妨直言。”
叶家药铺东家老叶为人有礼,双眼却是生意人惯有的精明。
叶弯弯听了这话,也不扭捏,“除了你家,帝都可还有挂叶家药铺这块招牌的?”
“我这块招牌,经营了小半辈子,帝都只此一块。不过药铺东家姓叶的,倒是有几家。”
叶弯弯喜上眉梢,“那,那可有哪位东家,是闵州的?”
老叶思绪一转,想起了位老朋友。数十年没来过帝都了,每每都是他去闵州约着喝酒。但他家只有一个野小子,没听说过有闺女。
怎么扯远了。
老叶赶跑莫名的思绪,想了想,“约莫是有那么几位,老夫上了年纪,有些记不清,改日查清楚了,再告知姑娘可好?”
“那就多谢了。我住如归客栈,有消息还得麻烦掌柜派人传个信。”
“好说好说。”
柳暗花明又一村,叶弯弯眉眼俱笑,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老叶想起她腰间的斧子,不拘作派,喃喃道,“可真像啊。”
“东家,您在说什么?”
“老宽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给玉儿订过亲?”
“订亲?那都是您年轻那会儿的糊涂事了,当时您可醉得不清,老宽哪忘得了。可惜这么多年,他家也没个女儿。”
“是呀。如果有,该是这姑娘一般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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