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你作为掌管州狱的司法参军,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估计有你忙的。”
司徒毓霎时间有些沉默,他今年才刚满十七岁,此前从未当过官,但因为出身官宦家庭,对当官很是向往,一直幻想着,要是自己当了官,该如何如何,在官场上自己又该如何叱咤风云......
甚至,司徒毓还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坐上相位,成为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宰执。
但当得知自己真成为滁州司法参军后,司徒毓却有些发蒙,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清醒,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胜任这个差遣、承担这份责任。
司法参军虽然只是个从九品的小官,但执掌一州讼狱,不光要管理整座州狱,还是一州处刑官,但凡州衙断定的罪犯,都要由司法参军来断定刑罚,每天过的都是血淋淋的日子。
头一次得到差遣,就是一州司法参军,这份责任对司徒毓来说确实太过沉重。
“司法参军...这官我真不想当啊。”司徒毓垂下头,望着眼前滔滔汴河:“一想到要和罪犯与监狱打交道,我心里就发堵,三郎,你难道不慌吗?你要当的可是滁州推官,责任比我更重。”
“我也从没当过官,心里一点没底,当然也慌。”李延庆却哈哈笑道:
“不过慌有用吗?你最终不还得直面这份职责?我不信当朝三位宰相就天生会做官,他们也是从不会到精通,一步一步成为我朝宰执。
朝廷既然给了你当司法参军的机会,你就要牢牢把握住,不会,那没关系,先去了再说,有差遣总比在开封待阙强,吏部门口看热闹的那帮蠢货,活该他们没差遣。”
这话李延庆其实说得有失偏颇,如果把滁州换成周朝内地的任意一个州,这司法参军的位置哪能轮到司徒毓?
实在是这份差遣太过凶险,几乎没有官员愿意承担这份风险。
不过有失偏颇也没所谓,李延庆的目的是让司徒毓振奋起来,自己即将上任滁州推官,司法参军算是自己工作上的助手。
司徒毓毕竟是国子监律学馆出身,虽说明法试功亏一篑,专业水平还是过得去的,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够自信,但只要能破除心障,倒不失为一名好助手。
“也是,去了再说...”话音未落,司徒毓突然捂着嘴,他胃中翻江倒海,早上刚吃下的食物,此刻全都一股脑地往上涌。
李延庆问道:“想吐了?”
司徒毓没法出声,只能点点头。
李延庆连忙俯下身,帮着司徒毓将头伸出甲板,然后就是一阵呕吐声。
将胃里的食物吐空,司徒毓在李延庆的帮助下勉强站起身:“我想回床上躺着。”
李延庆摇了摇头:“还不行,你要先去吃点东西。”
“没胃口,不想吃。”司徒毓刚吐完,哪能有胃口?
“肚里有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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