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也早想到了。
于是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是么？难道除了四肢无力之外,二位就没有别的感觉么？”
原本姜宝玉没提,苏蝶儿和赵芸沫一时慌张也没感觉到，可这会儿一听姜宝玉说，她们只觉脖颈往上奇痒无比，逐渐要把人逼疯。
“痒，好痒，痒死本宫了！”
赵芸沫这般难受，苏蝶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个人齐齐想要抓痒，却是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地扭动头部在某处摩擦，没一会儿，摩擦过的地方就出现明显的红疹，十分可怖。
苏蝶儿最先瞧见了赵芸沫的脸，吓得登时就瞳孔放大。
“娘娘，您的脸！”
“本宫的脸怎么了？”
赵芸沫不明所以，但是很快瞧见了苏蝶儿的脸，也是吓了一跳。
姜宝玉为了叫两人认清自己的现状，特意取了铜镜去给两人照看，两人都被自己的容貌吓得惊声尖叫，哭嚎连连。
“我的脸，我的脸毁了！我的脸！”
姜宝玉却无事人一样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
“中了这个毒，一开始四只瘫痪，逐渐周身奇痒起红疹，若不能及时服下解药，红疹便会溃烂，就算你们命大，死不了，以后这张脸——啧啧啧。”
姜宝玉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托在手中，冲着二人说道：“解药只有一瓶，你们谁先说出我阿姐失踪的真相，我就将解药喂给谁吃。”
她说着，还打开了解药的瓶口，首先在赵贵妃的嘴边晃了晃。
赵贵妃如蒙大赦，拼了命地抬起头来去够那药瓶，可她的唇才刚碰到药瓶，姜宝玉便将药瓶拿走了，又送到了苏蝶儿的嘴边。
苏蝶儿此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忙得也抬起头去够那个药瓶，而且她动作敏捷，还不等姜宝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咬住了药瓶的一边。
眼见着她就要喝下药了，赵芸沫在一边大声喊道：“蝶儿，本宫待你不薄，你听话，让本宫先喝，等本宫好起来了，定会想尽法子救你的！”
苏蝶儿愣了一下，姜宝玉便将那药瓶夺回，收入袖中。
“两位可不讲信用，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么？谁给我更多的信息，我才会把解药给她。”
她说着，忽然瞥见了苏蝶儿的脚，与上次在大花楼上看到的那双大脚不同，竟是一只三寸金莲。
这就奇了。
若是从前脚小，如今脚大，或许还可以说是脚长大了。
可是从前脚大，如今脚小，总不会是忽然下了狠心，将半个脚掌给截去了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当日苏蝶儿是故意穿了大号的靴子，叫姜宝玉看她的大脚的。
“哦，原来仙儿姐姐说的宫中那位小脚女官，竟然是你？当年永义皇后小产，进而祸及水家一事，是你们搞的鬼？”
惊异之下，姜宝玉又去看苏蝶儿身形，忽然想起些什么来。
“那日在黄门狱门前，我撞见的那位穿斗篷的小脚之人，也是你？赵乾明竟然是你们的人？”
仔细想想，姜宝玉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还见过苏蝶儿一次，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但她整个脊背已经毛骨悚然，一个人竟然可以藏在温柔娴静、与世无争的外表下做出这么多恶毒可怖之事，甚至十余年安然无恙，那可当真是可怕至极了。
与这些事情相比，让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在宫里头彻底消失，于她而言，根本就不算事儿。
只是这一次，她们当真是惹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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