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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南宫云凄惨无比,喊道:“母后——替云云杀了他!替云云杀了他……母后……母后……救我……救云云……”
“你——”蓝后受人所制,瞪视着向问天。
向问天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过是找人伺候公主,不会为难她的。你也清楚公主的脾气,若她跑了出去,说我们杀了圣子,挟持了疯老头子,如今安大人挥军南下,江湖上若因此而再起争端,那对你我二人共谋大计,没有半点好处,到时候,本座担心恐怕你再也没机会救你表哥了——”
蓝后愣在当场,心中念念。
表哥,表哥,表哥还躺在面前这人的寒冰室中……
是了,楚儿不可以丢下表哥的……还有我们的女儿……云云……
向问天仰头哈哈大笑,转身正欲离去,忽闻一声娇喝,破空而出。
“狗贼放了我妹妹!”
向问天侧目睥睨,但见一条金青色的鞭子,迎面而来,鞭头上那青黑蝎子,高高扬起锋利的蝎钩,直冲而来。
这一鞭来得太急太快,打得人猝不及防。
向问天吓得刚退得三尺,身前地上,瞬即多了一条又长又深鞭痕,尘土飞扬,四溅开来,鞭力骇人,可想而知,若晚得半步,便已皮开肉绽。
“楹楹——”蓝后蓝眸茫然,转头望向空中提鞭飞来的女子,白在风中飘扬,形同鬼魅。
“你是?”
蓝瞳如寐,洞穿形神。
来人正是蓝香楹,在仙鹤峰上,见南宫云被驸马赶走,心有不忍,又放心不下,她紧随南宫云下山,日夜奔波,见民生凋敝,叛军长驱南下,尾随南宫云直至范阳郡安禄山敢死死士大营。
自从上次仙鹤峰一役之后,蓝香楹便再没见过母后,又在风坡岭上听闻庄玉郎声称吐蕃皇庭有变,母后不知所踪,心知其中必定有因,可没想到如今一见,竟然差点认不出母后。
在绝楚山庄,母后平素虽戴了蝴蝶面具,但其真实面目自己是见过的,可眼前这位眼神殷切熟悉,面容枯槁的百岁老妪,竟然是风姿卓越的浅低吟唱《白》的白夫人吗?
白夫人——正因为从未见白,又常吟《白》,故而得名,可眼前这个白苍苍,声音嘶哑的老妇,真的是母后吗?
“母后?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蓝香楹有些不相信。
收鞭再抬眼看向那蓝瞳,但见蓝瞳似乎失却了往日的灵气,如罩了一层暗尘其上,可那眼神却是再熟悉不过。
不错,就是母后。
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样蓝瞳眸子的老妪,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母后。
“母后——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蓝香楹瞬即泪下,心中酸楚,抱着蓝后恸哭不已。
“告诉楹楹……是……谁把你害成现今这副模样?女儿一定为母后报仇血恨!”
蓝后似乎充耳不闻,只是口中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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