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笑着对他说过：“他们经常玩在一起好热闹，但是我还有你啊，我们两个人就不会孤单寂寞了，我想一直都陪在阿城哥身边。”
那时的友谊，大概是最纯粹的。
也许当初年纪太小，一颗心装不下那么多事情，总是容易相信，一不小心就会当了真。
……如今再回首时，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他跟程霖，如今又成了什么样了呢。
现在贺言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站在他的面前，神色淡然，还亲了他一下，可比起前两次秋城没有半点怀疑就相信当了真的，这一次在贺言说出口时，他却是第一瞬间就知道了这是假的。
贺言有多憎恶他，他心里也是有数的，知道贺言不会陪他太久，但还是恍惚地笑了笑。
至少这一刻的开心是真的。
秋城忍下那些五昧交杂的情绪，向来没什么表情甚至显得有点冷淡的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着贺言的脸轻声笑问：“真的吗？”
“……嗯。”贺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说谎都不需要打草稿了，还脸不红心不跳，还能直视秋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没半点愧疚动摇。
可能因为不爱了，也累了，也就无所谓了。
秋城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一瞬间，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就像深不见底的寒渊，此时却好像开出了一点花，轻轻地凑了过去，在贺言嘴角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好，我相信你。”
两人一同进入了屋里，小悦看到了又急着过来想要讨好一下，不过贺言依旧一张神色淡然的脸，好像谁都不认识，并且也什么都不知道。
秋城对他解释说道：“你以后想吃什么，或者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她去做的。”
“好的。”贺言神色淡然地点了个头。
小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言的反应，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下意识地开口问了句：“秋总，贺少爷怎么了？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没什么，身体不舒服，过段时间就好。”秋城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又看了看贺言的脸色，见他神色淡然的，没有什么表情，有点心疼。
清醒时的贺言会对他摆着臭脸，可好歹是真实的他，如今不管贺言对他有多依顺，有多听话，秋城也知道，那不会是他真实的想法。“我们上楼去吧，好吗？”秋城问他。
“好。”贺言简单回答。
两个人一块上了楼，秋城带贺言去的，又是熟悉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变，心却空荡荡的。
秋城看着他的脸色，问：“你……不高兴？”
“没有……”贺言摇摇头，对这房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看着他说，“我想四处看看，可以吗？”
秋城一愣，又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宅子里的东西应有尽有，钢琴房、健身房这些许多也存在，不过贺言从来都没有去过，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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